一椽一瓦 古韵流芳

zz.fjsen.com  2014-06-26 15:31:36   来源:东南网  我来说两句

    

 

一条古街的历史会在世代安居的人的记忆中鲜活起来,但比这更长久的,是这条街上的建筑。透过一砖一瓦,无论是雕花的木窗,还是斑驳的墙壁,都可以触碰到。西街,也不例外。

桑莲佛国

西街有一座屹立在尘世的沧桑中却仍然气势宏伟庄严的寺庙——开元寺。传说此地曾是桑树林,匡护禅师请求建庙,桑园主人黄守恭不肯便刁难说:“若此地桑树开满莲花,我就直接把地赠给你。”后来桑树竟真连开三年莲花,黄守恭便急忙依禅师之意建庙。

天王殿的脊顶上有一对翘首的龙簇拥着一座精致的七层小宝塔,配上黄色瓦顶,显得大气华丽。青石铺就的拜亭,不知有多少信众游人走过。以中轴线展开的景观,无不体现着中国传统的对称美。百岁榕树荫翳蔽日,盘根错节,固执地守着古刹。树下安放了许多年代久远形式各异的古经幢、小舍利塔和憨态可掬的赑屃。肃穆的大雄宝殿自唐朝至今,依旧香火不绝。殿内有数不清的方形石柱,细看起来每根都不一样。会有不谙世事的小毛孩,爱在神圣的佛堂里偷偷玩捉迷藏。

耸立在拜亭两侧的东西二塔,有“石塔双擎天”的美名。壁上的梵文记录着千百年前的祈福之音,浮雕刻画着古人的虔诚崇拜。檐角翘起,双塔欲飞,微风吹动,铜铎叮咚,召来青鸟。五层的塔刹顶端托着烫金葫芦,八条铁链从刹上系于角脊,显得秀气可爱,紫气飘摇。

教堂礼唱

即使是在千岁的西街,依然能看到中西文化的碰撞。在一个家庭里同时受着佛祖和耶稣的守护并不奇怪,初一十五上开元寺烧香,周末也不忘去教堂礼拜。在东西塔的不远处便是泉州三大教堂之一的基督教泉西堂。这座建于光绪年间的教堂虽有着哥特风,却给人亲切的感觉。它与民居紧挨着,简单的铁栅栏将街市的喧闹与堂内的静穆隔开,栏内的绿植长得繁盛。整座教堂主要以红砖建成,配上圣洁的白墙。四方小楼顶着红色十字架,它与东西塔近到摄像师轻易就能把它们定格在一个画面中。每天清晨开元寺的咚咚钟响和泉西堂柔和的圣歌融合成舒缓宁谧的交响乐,洗礼着一代代西街人。新中国第一位大学女校长谢希德便是在这样的滋养和熏陶下,成为“新中国科学殿堂最美丽的女人”。

“乐群、开朗、博爱”的道理,教堂附近欧阳詹故居以及祥和的开元寺,三者共同在她的孩童时代点燃了她心头的智慧明灯。

不老时光

钟楼它不是人们想象中挂着大铜钟的古楼,而更像一个交通岗亭。约摸两层楼的高度,像孩童堆叠的白色积木。楼顶有四面钟和一个风向标,中部像一楼阁,四面开窗,腰部是红绿灯,底层置一圆台,上有四柱支撑。这简洁的钟楼,是民国时期的西街对现代化的探寻。旧时的人们买不起手表,路过此地定要驻足看看时间。它也不辜负人们的仰望,总是走得很准,被大家赞作“标准钟”。

如今,它依然像个纯净的少女,静静地立在路口,分隔着西街的古旧和城区的繁华。嘀嗒嘀嗒,细数和西街一起远去的时光。

小城人家

一幢幢两层木质小楼鳞次栉比地排列着,其中还杂有着青石底,红砖墙。没有精致的雕花,只是用条条木板拼成墙。斜斜的屋顶能很好地应对南方的雨季,对扣的灰瓦缝中生出许多瓦花。木楼前是牵得略显杂乱的电线,牵着市井老城浓浓的邻里温情。它们经历长年风雨拷打,已经破败残漏,岌岌可危。可一楼的小商铺每天依然生意兴隆,二楼都住着不知怎样幸福的小户人家。它们像一个挨着一个的小老人,想要述说许多动听的小城故事。要是清晨漫步西街,也许会看到一个阿姨推开木窗,绽开笑容迎接新的一天。看着这条也许已经看了几十年的老街,一下一下梳长长的秀发,用轻快的闽南话向楼下的熟人问好。

鱼骨小巷

西街因为有十几条小巷而充盈饱满,从东往西构成一个鱼骨状的完整街区。石块铺就的小路早已坑坑洼洼,有的用水泥翻修过便显得宽些。巷壁大多由红砖砌成,有的还是斑驳的土墙,几座古厝仍完整保存在巷中。若选择一个巷口进去,会不会走回哪一个朝代,会不会遇上丁香一样的姑娘?舒婷的祖宅所在地旧馆驿巷曾是元代信使打尖住店、更换马匹的地方,在这里,也可以探寻到朱熹的讲学处。还有许多文士的故居就深藏巷中。如今,调皮的男孩在曲折的巷里骑着单车你追我赶,踽踽独行的老人看着他们笑。老人像巷子深处的古井,而孩童却似墙里伸出的绿枝。偶有快步走过的青年人,他们是要急切地走出这宁静,融入进巷外街市的喧嚣中。感怀的人信步漫想,脚下所踩过的路,而留正、朱则文、郑良弼、欧阳詹、庄国祯他们也曾这样或缓慢或急切的走过。

西街就像是一个储满了记忆和情感的老者,开元寺、泉西堂、钟楼,还有木楼民居,曲折小巷。这些温暖散淡的风物,容颜虽老,风骨犹在。它们淌在时间的长河中,诉说着泉州的沧海桑田。

 

  • 责任编辑:王佳佳     标签:一椽一瓦  闽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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